“弄出来糖,卖的话还是要经朝廷的手。这与荷兰人在这的时候,什么区别?每年都把糖价压那么低,根本赚不到钱。现在蔗部糖厂的承包,还空着呢,都在观望呢。”
“倒是听说,这边让一些会熬糖制糖、管理甘蔗的人,合伙承包。军镇都督府那边可以给办贷款,两年还清,四成的利,已经相当低的利息了。”
“好像听说邦加那边的锡矿,也是这样。由都督府买断债务,再承包给原来的挖矿的各个团伙。”
“不过,这事儿的关键,还是得看日后的政策到底怎么样啊。要是专营垄断,把收购价压低,也没什么意思。”
“再者,之前都是东印度公司收购,其余人也不得来收,使得白糖和冰糖除了卖给公司,也卖不到别人那去。现在就算承包了糖厂,到时候万一没有人来收,那不是赔个底掉?”
史瓦兹笑道:“那你们到底是希望专营收购呢?还是盼着不专营但也未必有人来收呢?”
孙涛也笑道:“自是盼着先专营,保证今年明年能卖出去。等将来,再放弃专营,来收的人也多,竞相涨价。现在政策还是没定下来,大家都在观望。”
“就知道,城外的耕地,肯定是赚的,有机会能买就买。但耕地之外的东西,糖厂、蔗部、甘蔗园、香料丘这些,还是要等政策定下来。”
“但说实在的,我们也不指望了。你想啊,皇子、侯爵、都督们哪能没有亲戚朋友?政策是他们定的,若是赚钱,哪里轮得到咱们?”
“若他们不承包,大家也不敢承包;可他们要是承包,大家想承包,又轮不到了。所以啊,还是买块地,让儿孙学门手艺,才是正经的路子。”
“当年承包蔗部的,赔的底朝天的,也是不少呢。还有人至今欠着甲必丹一大笔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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