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子的人历练,其实是在告诉刘钰:你,是我的人。
皇室之内,“父慈子孝”。现在工商、海贸越发重要,皇帝这几年能挺直腰杆子和人说话,也是因着内帑里有钱了。
这么大的钱袋子,既然太子的人来历练,那总得有个皇帝的人。
皇帝并未再派“他”的人去历练,这在朝中的人看来,等于是又给刘钰加了张护身符。
以后的事,刘钰也懒得去考虑,人亡政息什么的,都走到这一步了,也没啥息的了。难道重新去挖大运河?
只有一个事儿,刘钰得问清楚了。
“陛下,苏北修淮河的事,也要跟着历练吗?”
“淮河事毕再去吧。这淮河事,是因着你为与国同休的勋贵出镇,他们不过学些工商事,这等大事如何轮得到他们?”
“无用之术,朱泙漫、支离益之废术耳!学之何来?”
皇帝想着,若是将来太子登基,管工商业的人,只能是位低、权低、但拥有君权的延伸附庸的狐假虎威之权。
现如今制度草创,从建海军开始,其实都是皇帝用类似内府宦官的名义去办、靠的还是刘钰自己搭起来的幕府班子,不开府而开府,这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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