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根本不相信吴敬梓的用意,或者根本不相信实践还有豫让之类的侠义,盐商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原本只需要和朝廷斗智斗勇。
现在,则还是提防“后院起火”。尤其是提防刘钰借着改革为名,推动“验资买票”制度,让松江府的资本集团冲进盐业中来。
历史上,这些扬州的盐贩子,在满清赚了多少钱很难算清楚。但最常见的、也是很保守的估算,是五十年,2.5亿两到4亿两白银,纯利润。
盐业到底有多赚钱,这是不必说的。这么大一块肥肉,原本只有他们能吃得下,现在又多了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处境何其难……
否了吴敬梓出的方法,这些人也只能采取他们最熟悉的办法了。
他们已经连试着变一变办法的能力都没有了,只会在他们熟悉的领域发挥过去的本事。
…………
“国公有所不知,世间都说,如今官盐甚贵,皆是大承包商的缘故。实则不然。”
“天下人多愚,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
不久之后的海州城中,一个从扬州来的有些文名的说客,带着盐商们的意思和意思,来拜见了刘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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