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淮阴侯不忘一饭之恩;乡民偷穆公之马而穆公赐酒解马肝之毒,韩原之战乡民效死;魏夥不殉其父爱妾,终有结草之报……此皆古之大德,而今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之际,时人虽多忘,吾却不肯忘。”
“当年穷困之际,受令尊大恩。岂可不报?”
说到这,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为报此恩,我与挚友割席断袍,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说的诚挚恳切。
可郑玉绪心里忍不住道:扯淡!这年月还有这样的傻子?
松江府那群人可真有意思,便是要来间我,竟还用这样的理由搪塞?
便从春秋算起,几十本官史私史加一起,又有几个这样的人?怎么偏偏我就遇到了?
这读书人的秉性,别人不知,我这个做盐商、养门客的岂能不知?家业富贵的时候,朋友满天下,一旦衰变,即便翻脸不认人,竟比那秦淮河上的女人翻脸更快。
他本来听到吴敬梓给他的出的主意的最后几步“验证买票”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嘀咕。
萌了这个念头,一旦开始预设立场了,再往下想的思路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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