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要修淮河,盐商立刻给钱,几百万两给出去。
哪怕是街头那些小混混,那也得讲个规矩吧?今天给了钱,给足了你面子,也给足了你里子,至少不可能拔吊无情,接着就翻脸吧?
商人们均想着,历朝历代,除了暴虐残酷的汉武时候,也没有对商人这么狠的吧?也没有这么不要脸的皇帝吧?
一旦总承包商制度取消,也甭管是陕西人、山西人,还是徽州人,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全得玩完。
只不过,是否会发展到那一步,就很难说。
盐商们也见的多了,从明朝开始,就不断有人提议改革盐政,但又有哪次改成了呢?
是以盐商们秉持一个原则:说,随便说。
实际上,这不只是盐商的原则,也是此时士大夫、士绅、乃至于朝廷的原则。
因为儒家小农经济适应特色化之后,儒家有其自己的政治正确。这种特有的政治正确之下,各种奇葩的言论是从来不缺的。
缺的,从来都是做,能引人反感的依旧也是做。
就好比北派大儒,整天嚷嚷着激进的土地改革,能井则井、不能井则均,甚至还要搞三十年赎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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