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教育了一通,刘钰估摸着皇帝这是准备堵住自己的嘴。
至少,不要把苏南的一些税改经验,趁着这一次就要推行全国。既然你连钱银兑换的问题都不能保证“制天命而用之”,又怎么敢保证别的就一定行?
既说不要急躁,又说什么那些大臣也有和你一样的对未知的恐慌,可偏偏又说盐政改革配合小钞改革就这么定了,那也便是说暂时就仅限于此了,不要再扩大了,包括苏南的一些看起来非常有利而暂无弊端的如亩税一条鞭法之类的改革,就先消停一下。
刘钰心想自己本来也没指望能迅速把一些政策推向全国,你便是不说,我也不准备这么干。
以史为鉴,盐山、宁波都搞得挺好的青苗法,推向全国不也出大事了吗?
“陛下教诲,臣自谨记。”
“除此之外,臣还有一事要奏……”
借着改革这个话头,刘钰说到了治理淮河的事。这里面毕竟还牵扯一个“下南洋”的人口问题,而且物资都是要从长江口那起运。
所以刘钰借着这个由头,主动提出来了要帮助协调那几个县的百姓征发问题。
这种大工程,根本不能指望当地县官,他们管不明白这么大的工程量。必定需要有人出面来协调的。
黄淮都督管的还是那些厢军,并不能全管地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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