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权是谁的权?钱该给谁?
他妈的,你们这些盐官,就是些打工的,心里没点数吗?
盐商的钱不给我这个当皇帝的,给你们这些盐官?
甚至你们拿七成,给我三成,甚至有时候还不给我。
这真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真以为你们的权力是你们自己的?你们只不过是皇权的代表,你们的权力不是你们自己的,你们没资格拿七成。
我在这养猪呢,准备肥了再割肉。结果你们不等他肥,今天卸点里脊,明天割点后鞧,这不扯犊子吗?
而这,既是刘钰说过的“盐商”的“紧急财政”问题;也是盐商就是皇权寻租的经济附庸。
之所以刘钰确信这一次皇帝会支持自己,原因也很简单,经济基础发生了改变。
皇帝内帑有了海外贸易。
而内帑收入增加、户政府财政收入不足,很多用钱的地方户政府拿不出来钱,急需一个“不影响内帑收入、不会造成百姓巨大负担而导致起义”——不是皇帝真的以民为本,而是因为镇压起义,得花钱——的新税源。
换言之,皇权的经济附庸的主力,现在是松江府那些垄断海外贸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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