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盐商和盐官互相看了看,心道来者不善呐。
要么就是真准备死拼了。
要么就是准备开口要价了,这么开口,恐怕不是几十万两能打发的。
扣帽子的手段太娴熟了,别的官索贿,最多也就是扣个破坏盐政的帽子,这位直接扣了个商人干政的帽子……
这帽子谁敢接?
郑玉绩悄悄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发干的喉咙,挤出笑容道:“国公言重了。我等哪敢有这等心思?我等不过是些小小商人,国公勿要吓唬我们。”
“只是,盐政之事,关乎千万百姓吃盐,非是小事。我等固然从中取利,但要说反对盐政,主要还是担心改革会导致民不聊生,又损了朝廷盐税收入。”
“如宋时王荆公故事,改来改去,乃至于有靖康之耻。北宋之亡,皆由荆公变法起。”
“很多政策,看起来好,但实行起来不但不能利民,反而害民。”
“是以,还请国公三思。”
刘钰点点头道:“你这么说,好像似乎也有些道理哈,还是得实地考察,研究研究才是。政策万不能拍脑袋决定,尤其是关系千万百姓用盐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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