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同样的地主,英国的地主就支持对外扩张;而本朝的士绅就总说穷兵黩武反对扩张呢?”
“难不成,真是人的缘故?英夷的地主就武德充沛,本朝的士绅就软弱不堪?”
“英国的纺织业,都赶不上一个苏州府。真正说话有力的,还是地主,怎么就不一样?”
这听起来是政治,但实际上还是商业,是利益。
刘钰回头将幕板上的两句诗擦掉,重重地写下了司马迁的名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让大顺的人理解圈地运动是很难的,因为村社、公田,在春秋晚期就完全解体了,实际上在两千年前已经走完了圈地运动。
让一群在土地早就私有买卖的国度生长的人,去理解什么叫圈村社公田;让一群在土地早就私油买卖的国度生长的人,去理解为什么要争取土地所有权归个人而爆发的一波又一波的起义。
确实很难。
但这一步略过之后,剩下的问题,这些商人理解起来就容易了。
英国特殊的环境,造就了一群特殊的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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