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打算寻出路,或是雇工或长年。可比家乡卖牛马,张嘴看牙敲骨镰。
少壮之人价稍高,一月算来银两钱。四十以外出头岁,一年只堪算半年。
自己无帐任蚊咬,自己无被任冻寒。欲求己身衫裤换,只能记账买布缠。
年头算来年尾去,算来又欠雇主钱。欲走奈何账未还,再做一年二两钱。
大年三十人祭祖,心中想起刀割般。上无亲侍下无子,就在主家过大年。
初一歇到初四止,除扣费用钱一千。抢劫不过亦如是,南洋各处尽皆然。
人讲南洋出谷米,亲自食来泪汁咸。一餐饭无百粒米,全是木薯南瓜填。
木薯烧心难入口,依旧吞得下喉咽。食得多来怕胀死,食得少来力活难。
妻女若随无事做,无奈接客以换钱。野夫入屋丈夫接,屋外只坐乌龟禅。
不论男人并妇女,每年千万入植园。千误万差在当时,不该信人闯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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