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正是后一个版本,导致了这本书的流行。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真正原版的并无几人阅读。
或许,这对中国这边的小说而言,是一种新奇的形式:完全以女性的视角展开,以女性自诉的方式,描绘了她令我作呕的一生。
而这种女性视角自诉的形式,为那些添油加料者,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发挥机会。
这个在监狱里出生的女人,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堕落的,娼、赌、骗、偷、嫁,以及自己的某一任丈夫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利用女性视角的优势,将其一步步走向堕落的心理描绘的非常微妙。
再加上许多人喜闻乐见的细节,那种慢慢地堕落的心态描写,无疑是这本书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比如对于第一次的描写,实际上我们也会用非常隐晦的词汇——而那本忠实于原著的翻译者,只用了四个字,女人的【最后特权】——但另一个版本却用了四页纸和大量的拟声词来描写。
这完全不是原著的内容。但却凭此“洛阳纸贵”。
不过今天在车厢里发生的讨论,非常的有趣。
有人说,故事里的这个女人,简直是人尽可夫。最终却获得了种植园,安享晚生,这不是一本好书。结局应该是烂死在妓馆里。
可也有人反对说,这就像是《水浒》,依着规矩,这世道便没救了。这女人虽然偷、骗、嫁了无数次人,但难道不是因为这是监狱出生的她能改变命运的唯一办法吗?否则一个英国监狱出生的女人,可否有一丝一毫地机会,弹钢琴、说法语、跳舞、穿海狸皮的皮草呢?又是什么导致了她母亲被关进监狱呢?难道她母亲不想好好生活吗?
支持两方的人在车厢里发展到互相辱骂。这让我很难想象,因为一本明显的、应该被严查封禁的、明显过多笔墨于床上和姿势的、下三滥的书,看过后会产生这样的政治学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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