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您把‘航海钟’作为我们诚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刘钰仍旧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看过一部书吗?是你们英国人写的。”
“叫《关于最完美的国家制度和乌托邦新岛的既有益又有趣的金书》。”
法扎克莱当然知道,也可确定刘钰不是要用航海钟去找乌托邦群岛,这是浪漫的幻想家才会做的事。
眼前这个人一点都不浪漫。
于是他点点头,表示这本书自己当然读过。
但只表示读过,却并不对此书发表任何政治上的见解和意见。
刘钰则用舒缓的语气,引用了里面的一句话。
“绵羊本来是很驯服的,所欲无多,现在它们却变得很贪婪和凶狠,甚至要把人吃掉,它们要踏平我们的田野、住宅和城市。”
引用完这句话后,刘钰笑道:“我们天朝呢,玩的比你们早点。村社什么的,解体比较早;井田制什么的,都完了两千年了。也没有什么公地可被圈、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村社的公共土地。君子庶民的等级分野,早就名存实亡了。”
“我们天朝,一直以来实行的,是最为标准的土地私有制制度。自唐朝均田制瓦解之后,土地自由买卖,自由租赁,国家都不能干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