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走,尴尬的人就变成连捷光了。自己的亲哥哥这份表现,着实让自己面上无光。
“大人……我哥哥他这也是……”
王五哈哈笑道:“捷光啊,论迹不论心。若不然,鲸侯又何必遣我们来巴达维亚?鲸侯希望,将来奏报朝廷的时候,能说一句:巴达维亚之天朝遗民,闻天兵到来,箪食壶浆以迎。”
“若不然,实在不好看呐。”
“前朝澳门的时候,数千华人庆祝葡萄牙从西班牙那里独立,游行庆贺,鞭炮齐鸣,舞龙耍狮。”
“可要是轮到咱们来攻巴达维亚的时候,这城中华人竟毫无动作,如此对比,谁的面上有光?你我都是天朝子民,难不成我们面上有光?传出去不难看吗?”
“朝中怎么想?这天朝文华,竟比不上西洋人在澳门统治百十年?竟比不上荷兰人在巴达维亚统治百十年?”
南洋归义军出身的这些人,已经有了朦胧的共同体意识。他们和巴达维亚城中的华人的共同体,就是都是华人。
正因为有了这种朦胧的共同体认识,有些时候便可以出现这种同耻、同荣的心态,虽然可能彼此之间根本就不认识。
也正是因着这样朦胧的共同体认可,连捷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道:“我等华人也多得是好汉。归义军数千人与荷兰人死斗不休;那些移民锡兰的奴工听闻天朝大军前来必是箪食壶浆以迎。且不说岳武穆、文丞相等等,前朝末年又有多少反抗东虏的好汉豪杰?哪能因着这一小撮人就觉得我们天朝人便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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