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亲弟弟就在一旁,但是他对亲弟弟的话也不是很相信。
觉得亲弟弟多半也可能一起跟着忽悠自己,当初因为告发连怀观的事,弟弟就瞧不上自己,也难说弟弟这时候会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不说大义灭亲吧,最起码是大义坑亲,多半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弟弟干得出来。但凡脑子好使一点点,哪能是巴达维亚的顶级华人,却去关心那些糖厂的奴工?
纠结间,倒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多的恐惧,发干的嘴里渐渐多了唾沫,酸软的双腿也渐渐有了力气。
若眼前这人真的是朝廷派来的,那自己只要答应了,便是反正献城之功。自己应该无事。
若眼前这人不是朝廷派来的,就是山里的泥腿子,那自己凭什么怕他?
想到这,他用开始利索的话问道:“却不知朝廷派的哪位大人下南洋呢?朝廷的大军现在何处?”
一团恼意顿时从王五的心头升腾起来,他也听出来了连富光的疑惑,心中大不耐烦。
心道他妈的老子本就想把你们都弄死,鲸侯非要我来,又说了许多道理。一些道理关乎朝中将来政策,我也不懂,却只能照办。
你现在自己什么处境还不清楚吗?真当缺了你,这巴达维亚打不下来?
少了你们更好,攻下巴达维亚,你们这些包税的、当甲必丹雷珍兰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抄家,莫说这此下南洋的军费,便是给海军再置办三五艘战列舰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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