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之言,或为民请命、或老成持重,皆有道理。”
皇帝闷了一声,暂且先止住了众人的争辩,便转过身,不再说话,而是看着滚滚河水发呆。
淮河的清水、黄河的浊水,虽没有龙兴之地泾渭分明的壮景,却也别有一番奇妙精致。
认为构建的大堤、水闸、泄洪道、冲刷闸,这些数百年间不断修缮起来的工程,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然而,这些人力物力造就的浩大工程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问题?
前朝治水之义,以保祖陵为上、保漕运次之、保民生最后。
本朝又有什么区别?
若不是祖陵不在这,难道不也是一样的吗?便是祖陵不在这,依旧是保民生在最后。
朝廷向来知道,漕运、河道这些官员都贪腐。但有时候就是默许的,只要保证了漕运,剩下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淦说,自己不是鸵鸟,但自己在海军成型之前、下南洋之前,又当了多少年鸵鸟呢?
事到如今,皇帝也不得不心服刘钰力主建海军、下南洋这一战略的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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