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正的目的,他也想过,但现实是齐国公去了法国、法国随后往奥属尼德兰地区增兵,并且不断攻克堡垒、迫近荷兰本土。荷兰眼看就要陷入长久的混乱、以及被攻破本土之后至少二十年的荒废期。大顺不会和一个荒废的荷兰合作的,因为没资格。
是为了大顺自己干?
这个更不可能。各家的东印度公司,都是本国大金融家大商人的产业,关乎几万人的利益群体,各国就算不讲什么重商主义,只说这几万人的利益,怎么办?
名义上,荷兰当年是因为拒绝刘钰的自由贸易,所以才遭到了报复。可放眼各国,安东尼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便是和大顺最亲近的法国,最亲近的盟友都没有放开关税、甚至没有取消棉布禁止令,又有哪个国家会为大顺的货物大开方便之门呢?
考虑了一种又一种的可能,又一个又一个的被自己否定。
这种明知道大顺另有目的、却不知道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感觉,让安东尼十分的不安。
当然,此时荷兰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还是法国的入侵。
东南亚依旧丢了、东印度公司已经开始破产清算了、金融危机已经爆发了,这时候反倒是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反正都这样了,大顺的事,就往后稍稍吧,暂时不是最要紧、最要命的。
一般来说,就大顺这边的经验来看,都是国君或者要上吊自杀之前、或者成了亡国之君、或者被人软禁之后,才会思恋故国、感叹自己没好好治国、开始担心本国的百姓了。
大顺这边的历史经验,放到荷兰这边也一样。
安东尼作为前大议长,亦算是个“亡国之君”,此时他还真的就挺担心荷兰的命运的,以一个“亡国之君”的身份担心荷兰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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