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不怠在黄淮问题上,给刘钰出过“君子远庖厨”的建议。
如今他明知道海牙要发生流血事件,自然是不可能去海牙亲眼看看的,只是在阿姆斯特丹静静等待。
一众前往海牙请愿的荷兰人还在行进和演说,距离真正流血还有些时间的时候,46年夏日的季风便从大顺吹来了几条船。
当然不是商船,因为理论上现在荷兰与大顺还是战争状态,商船是要被劫持的。
不过大顺和瑞典的贸易并没有受影响,作为中国在欧洲第一条正规的、有自己造船厂出品的船队和股份的贸易路线,荷兰人并不敢动手。
因为当初刘钰为了挑唆关系,让瑞俄战争的结束谈判中,让瑞典和大顺各拿出来一部分股份转让给了俄国那边。以此,作为俄国退兵、不割太多地的条件。东印度公司是垄断公司,垄断公司需要行政手段干预,要经过国会批准,所以可以作为谈判条件的一部分。
故而贸易公司的中国商船,在欧洲,挂着瑞典和俄国的旗帜,悠然自得地穿过荷兰海岸,荷兰人却无可奈何。
瑞典不是太好惹,俄国如今正要发兵莱茵河,更是不敢得罪。
明知道这个联合贸易公司的绝对大股东是大顺那边,可也不敢动手。
如今来到荷兰的这几艘大顺的船,船上装的不是货,而是各色各样的人。
既有大顺这边的信使;也有在开战前避开政治旋涡去大顺谈判的前七省共和国联省议会大议长安东尼·范·德·海姆;还有一些被提前释放用他们的亲身经历来说明大顺在东南亚地区不可战争且拥有无可争议的统治力的前巴达维亚殖民地军官。
船一靠岸,不同的人便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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