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打仗,确实和松江府关系不大。不但没得到利,反倒用着他们的税。
可要说打日本、打南洋,他们可是真的见到了好处、拿到了好处。
日本那点地,种不了棉花。以前荷兰的呢绒都能在日本畅销,况于松江府的棉布?
瑞典和大顺合作之后,走私日盛,大量的棉布走私到了欧美,销量打开了不少。
如今南洋又打下来,松江府既知道南洋香料多,也知道南洋稻米多。吃了这么多年的南洋米,打下南洋,对他们而言,至少可以确定一点。日后松江府这米价,再也没有四五两银子一石的时候了。
原本还担心,这南洋热,只怕当地人不穿衣服。谁曾想这几日大量的南洋人来到松江府,他们不但穿衣服,而且看起来穿的还不少呢。
正因如此,这女子才要把家里积攒的本钱都拿出来,再让丈夫去置办八十台织机。
这些对外扩张的事,当然都是刘钰主导的,他们也都知晓。说是年节祭拜,如立生祠,那也不是假的。
当然只靠松江府一地的手工业,是无法满足外部市场的。带动的周边州府的工商业,也都得了不少的好处。只是这松江府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又地处长江最下游、又是出海口、又是大顺的“猪圈”金融资本所在地,感触显是比别处要深刻的多。
刘钰见这妇人说的欢脱,笑道:“其实织工们要搞计件工资,也未必不是好事。若是计件,他们做得多,赚的多。你们不也一样?以后往外卖的东西更多呢,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他们做得多,你们不是也赚得多吗?”
这妇人也是个机灵的,听刘钰这么一说,便道:“君侯大人说的是,其实给他们发钱的时候,我这心里也高兴。给他们发的多,我自己赚的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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