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纺织就不一样。一来头头脸脸的都熟了,进纱线的渠道、卖货的渠道,都打了数年交道。
二来米价这几年看来也贵不了,原本就多吃南洋米、台湾米,现在朝廷下了南洋,米价还能高起来吗?
废了人头税,米价再低,我这边雇工也不需要花太多钱。
至于缴税,松江府如今的工商税,是值百抽三,印花为记。平日里也不多征取,无非偶尔对义学、慈幼堂等捐献捐献,但捐多少面上过得去就是,总还是比种地要强的。
也不能说什么都不怕。
如今朝廷是保松江府的工商业,摊派、加派等事,地方官也不加于工商而加于土地。妇人心想,所怕者,就是朝廷如前朝般派来税监,竟要摊派工商,但终究现在还没有,却也不必杞人忧天。
又想,若是鲸侯所言的那种机器,很快就能出现,那此时买织机,似便不合算了?
想到这,妇人问道:“却不知君侯所言的那种机器,什么时候可以售卖呢?”
刘钰笑道:“这个难说,我知你心思,无非想着将来新机器出了,现在买此时的织机便赔了。可这个东西,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三年五年,也难说得准。不过只要做出来,定是要先在松江府售卖的。”
“这几年,依我看那,布匹不愁卖。你也不必此时就惦记,此时还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加织机,就加织机;该多雇人,便多雇人。将来出了新机器,这旧的织机也不是不能用。再者说了,你当我不知?这几年时间,便能把本钱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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