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提醒,刘钰恍然,心道果然仲贤和贞仪不在身边,很多事自己还是想的少了。
又看了看广东节度使,忍不住问道:“此事若真实说者有心呢?我岂不是非要查到底?你却要让人割了他的舌头,你就不怕我觉得你也是背后的人?”
广东节度使笑道:“国公,有句话,下官斗胆明讲。”
说完,他看了看刘钰,没有犹豫,说道:“于国公的角度,心恨国公的人,多了去了。国公至今无事,在于圣眷。”
“是以,下官以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问清楚,不如根本不要问。明枪易躲,暗箭其实也易躲。有陛下圣眷,暗箭根本伤不得国公。”
“到时候真闹僵起来,朝中也不好看。”
“官场上之前有个笑话,说国公好治不病以为医。今天这个事,不是不病,而是有疾在腠理。真要是闹的大了,都知岭南商路衣食所系事,届时朝廷是管?还是不管?”
“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便可以不管。”
“知道,不给假装不知道的机会,便不能不管。”
“到时候,岂不是把国公架在火上烤?而且,到时候烤的,又何止是国公?”
“松江府事,通商之事,陛下是支持的。”
“古人云: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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