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万两就想驯服黄河?欺负欺负淮河得了。真要是铜瓦厢决口了,3000万两连个响都听不着。
剩下那些,胥吏、士绅、加派、贪腐、兼并、地租……哪一个不比治理黄河要难?
做政治动物的时候,刘钰“赤子之心”、“宇宙之悲”的时候,皇帝哈哈大笑,觉得刘钰是打仗打多了,得了战后病了。
然而一旦不做政治动物,偶尔当回人,一样也会生出这种无力感。
刘钰自然感觉到无力,所以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暗影双生的新阶层上,寄托在未来上。
他直接躲开天朝内的事,觉得外面的事比天朝内部的事简单多了。
干就是了。
哪怕是爪哇土改呢,他都能直接告诉牛二:多简单,杀就是了。他妈的就是把万丹苏丹的头剁了,有人跑来朝廷告状,他也扛得住。在爪哇,剁个有十万亩土地的当地大土地主,都不如在河南江苏剁一个一千亩的士绅麻烦大。
爪哇土改能杀,山东河南的土地问题,刘钰敢说杀这个字吗?
可皇帝不是刘钰,他是天子。在他看来,外部扩张的最终目的,就是有足够的钱,来解决内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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