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刘钰都先说了,事情成了,那走一走皇恩浩荡的流成,众人觉得这也没什么。
偶尔有那么一些人,会有别样的想法,但这种想法也只是内心的一颗将将萌芽的种子。
待看上去像是流程的流程走完,刘钰又道:“之前我说,对西洋贸易,要朝廷监管,你们一些人难免觉得不舒服。甚至觉得不应该。这种想法,也是有的吧?”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
“今日好事,我却偏偏要说当年的事,自有原因。”
“其一,让你们出去单干,没有朝廷监管,你们就很容搞出来宁波帮、漳州帮那样的事。如今可能还要加上京畿帮、扬州帮、苏南帮、广东帮……”
“从当年日本贸易的事开始,我问一句,你们这群人可有英豪,把一众去长崎的商人团结起来。说不能让日本人拿回去铜的定价权,咱们要团结一致,把铜的定价权夺回来?”
“日本人固然有贸易信牌,可你们难道没有资本?没有在陆上国内在货源上动手脚的能力?”
“从对日贸易不再归郑氏垄断开始,至十多年,历史给了你们五十年的机会。但历史证明,你们不行。”
“你们别不服气。我自有官方的手段,但我没插手之前,你们就没有商人手段把这件事干成?”
“也不要找什么这种原因、那种借口。又是倭人收紧贸易、又是倭人团结什么的……那当年咱们把握铜定价权的时候,倭人怎么那时候就没有团结这个特性了?若真有本事,自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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