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在询问刘钰对廖寒辉提出的“淮河加税”问题的看法。
刘钰本就对此不是十分热衷,他觉得不改变所有权这个根本问题,就是修修补补。
而且征税成本在那摆着,皇帝要征收倒是有手段:一大堆新学学生、手里还有武德宫良家子,以足够的人才储备空降两淮,清查田亩、安插足够的基层税吏,进行控制。
长期肯定也会发生“新学生堕落”问题,短期倒是确实能做到一个看似矛盾的巨大成果——加税的同时,减轻百姓负担。
这些东西,皇帝深谙平衡之法,自然不可能想不到。
于是刘钰便道:“户政府的事,陛下宜与朝廷合议。但淮河尚未治理之前,加税之事本就不可能,蠲免还差不多。臣以为,这钱,三五年内,还是内帑出为宜。天下非只两淮。户政府的钱,不可见底。”
“西南改土归流、西北移民,此二项,非臣所擅手段能做的。民间资本不可能往这边投钱的,商人趋利,西南西北事,还是要靠朝廷推动。”
“臣所擅者,也只有鲸海南洋,此等可以商人取利之处。”
“至于说一年多出五百万两,算不算冗兵之政……臣以为,有事做,就不是冗兵。”
“淮若能治,除大江大河之外,还有何处治不得?这倒是与海军异曲同工。”
“若不用,便是冗兵。若用,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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