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从昀是否读过《辛昂传》,与皇帝让他去读《辛昂传》,当然不是一回事。
既说了让牛从昀去读辛昂传,其实也就等同于皇帝在暗示牛从昀:放手干,有事我给你兜着。
在背锅这件事上,李淦这个皇帝还是做得很有觉悟的。
至少遵从他意思去办事的,他是勇于把这个锅背起来的,因为大顺对大明最后几年的事记忆比较深刻。
看着眼前这俩人,对他们的表现,皇帝心里还是非常满意的。
虽然满嘴都是新学问的那一套,但皇帝也不是很担心,而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实际上大顺走到今天,李淦又经历过刘钰的那一次赤子之心宇宙之悲,很多事虽然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过去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
这几年涌现出的能吏,全都是和新学有关人,至少基本都是新学所染。
这也不是偶然,因为随着虾夷、鲸海、南洋等地的开发,民间资本的活跃,也只有那些地方能够表现的足够亮眼。
就好比在河南做县令,就是当出花来、天纵奇才,又能做多少事?
可要是在那些民间资本投入的地方做县令,古板守旧的很难出成绩,而脑子稍微活跃点的能够活学活用那些新学问的,就能够表现的极为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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