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昂着脖子,撑着已经迅速红肿起来的左手,颤颤巍巍举起瓶子,一边哭一边说道:“黄先生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要打搅你。是这药不对啊,已经过期了。求你了。帮帮我,帮帮我爸。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快死了啊!”
随着少女大喊,周围又有不少板房窗户或者房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又一个脑袋。
甚至有人乐呵呵地走上街,站到旁边,很是玩味的近距离吃瓜。
又一个倒霉蛋,又有热闹可以看了,真不错。
黄姓壮汉咧咧嘴,“你爸要死关我屁事。当时我给你说得清清楚楚,这瓶药是我用剩下的。诊所那边全新的要卖5点。我这还剩三分之一,卖给你只收1点。你该叫我大善人才对。我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至于过期没过期,这事儿我管不了。你当时也没问,不是么?”
少女哑口结舌,“这……”
她本能地觉得对方的话不对,但十二三岁的她却根本说不过对方。
先前那名尖嘴猴腮的邻居倒是在后面继续调侃起来,“小倒霉蛋你赶紧走吧,咱们这条街谁不知道老黄手里从来不卖好货。你怎么敢在他这买东西呢?这就是给你上一课而已。你还小,正好帮你长大。嘿嘿,以后别犯蠢就行。”
就这时候,黄姓壮汉背后房门里走出个女子。
女子身上光溜溜,手里提着件宽松浴袍,一边走一边随意往身上披,嘴里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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