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宴很多时候都想过,要是没有从来没有出生过就好了。
很难想象,在华贵气派的帅府里,一个不受宠的姨太太和一个庶子的院子里,连吃上一晚热饭都无比奢侈。
在傅修晟享受傅大帅的悉心教导的时候,傅修宴永远都在沉默的面对他的生母无休止的打骂。
明明都是傅大帅的儿子,可有的人一出生就在光明里,有的人却只能在暗处腐烂。
在每次身上的结痂被新的伤口撕裂时,傅修宴总怀疑仿佛是因为生了他,她的生活才肮脏污秽得像池塘底的烂泥。
后来那个女人悄无声息地死了之后,傅修宴甚至没有一丝悲伤。
那个女人走了之后,没有人再带给傅修宴新的伤口,可他在整个府里却仿佛透明人一样。
傅修宴对傅大帅说想去征战时,他只不过是觉得,死亡有时候并不比活着更差。
后来名利如烟尘滚滚而来,他却只感到虚妄和乏味。
直到遇见了她,隔世的欢喜。
他本是不相信前世今生的,可一辈子太短,一眨眼就过完了仍觉不够。
每次重复那个奇怪的梦,被烈焰灼烧时仍觉得死而无憾,醒来后的傅修宴都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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