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问的轻易,他却深知皇帝的性情,这些日子来,皇帝心思深沉,实在是为国事伤脑透了。
这一问,明则问他,实则乃皇爷在问皇爷自己。
“皇爷金龙命书,顺承天意,圣鉴电察,日夜勤勉,千古圣君也。”一句话的心思,李现说的艰难。
朱翊钧笑了,李现松了口气。
自己二世为人,常内心自傲,自觉心有韬晦,天下人不能比,谁又能比他知。
突然。
“那为何各地这般生事?又是杀朕的官,又是围城造反,九边朕还没动,各部都发来敌情,这是在向朕示威吗?
还有那云南,川贵乱民为何要反朝廷?四川广东之事,不能使他们惧吗?为何如此不怕死?”
李现嘴角动了动,不知该如何言。
“考成法到底是不好的。”朱翊钧喃喃道。
都说考成法不好,他不信,信张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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