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对士兵恣意剥削,诸如克扣军饷,侵占屯田,随意差使,鞭打。
其中随意差使危害最大。”
见众人没有反对,他继续说道。
“臣上任以来,视察各卫实情,观三大营自副参游佐,下至千把总,共五百八十八员,其中一把总就役军士四十八名。
由此可测,此一项就侵占军士不下三四万人。
还有内廷随意征士兵服匠役,每有大事皆征,军士苦不堪言。
将官为了讨好王公大臣,主动把属下兵士借出使用,连其家仆进出城都能指挥军士搬运行李。
例如京城十六门,原额军六千八百余人,每门分上下二班,却被占役四千三百三十二名。
军士被随意使用,如同奴隶,臣派人暗访之,回士兵言论,对将官视如仇敌。”
朱翊钧听完,叹了口气。
“诸卿听到了?朕的士兵,对朕的将军们视如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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