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渊意动,裴寂趁热打铁,说道:“陛下,其实对于突厥来说,有没有前隋宗室并不重要。他们扶持刘武周、扶持梁师都,足以证明他们对中原的狼子野心。向我们索要前隋宗室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就算真的没有宗室在手,突厥人也可以李代桃僵,找一个人冒充前隋宗室,复立前隋社稷。”
“但是,若我大唐这次和突厥撕破脸,那关北各州、太原以北,将会面临巨大的威胁。当此时,洛阳王世充、河北窦建德在旁虎视眈眈,我大唐该何去何从呢?”
裴寂说完,只见李渊颓然的靠在养和上,重叹一声。
“窝囊。”
裴寂知道,李渊已经偏向自己了。
“陛下不必心灰意冷,请陛下想想看,前汉之时,匈奴南下,代地狼烟四起。汉景帝初继位,匈奴大举入侵,烽火之盛,景帝远在甘泉宫都能看得见。景帝欲御驾亲征,晁错是怎么说的?匈奴者,疥癣之患,诸侯王,脏腑之痛。哪一个更致命?”
“而今,臣问陛下,突厥者疥癣之患,中原群雄,脏腑之痛,哪一个更致命?”
李渊自然知道哪一个更致命。
他迟疑道:“只是这么将杨侑交出去,置朝廷颜面于何地?”
裴寂自信一笑,说道:“请陛下放心,此事完全可以私下进行,待突厥人带走杨侑,陛下大可宣布突厥人和杨侑勾结,叛出大唐。他日天下一统,唐军远出边塞,消灭突厥,亦可名正言顺的斩杀杨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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