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谢道韫瞧了一眼昏昏欲睡的王凝之,“夫君,为何不直接叫他过来?”
王凝之眼皮子都不抬,“别人怕得罪我爹,我信,你四叔会这样?钱塘江大坝如今不好好修缮,等到夏天骤雨来袭,恐怕他这个太守也难逃责任吧。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四叔都缩手缩脚。”
“别说什么东山道人了,就算是把东山摆在这儿,你四叔也能给它推平了,谢家人,什么时候会操心一个道士?”
谢道韫笑了笑,“说不准还是为了咱们呢,免得让你我之间,心生嫌隙。”
“拉倒吧,”王凝之头也不抬,“你是谁啊,别人不清楚,你四叔不清楚?要是就为了这么点事儿,谢家人都会束手束脚,那你爹是怎么在征西军里任职的。”
“既然如此,你都明白,那不如直接去找我四叔,问清楚即可。”谢道韫往前一点,靠在王凝之肩膀上,也闭上了眼。
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王凝之将她抱在怀里,“既然来了吴兴,当然是要去拜见一下谢大人的,但在那之前,总要先把这个没脑子的王睿智给处理一下,不然岂不是被你四叔笑话,说你嫁了个没脾气的丈夫。”
“说不准这王睿智,还真是有人在背后呢,或者说受人胁迫呢?”
“哼,有人在背后,就更加说明他愚蠢而不自知,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都敢参与,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天塌下来陛下顶着?如此蠢货,若不早早处理掉,迟早会带害王家,琅琊王氏这些年,门生弟子,亲朋故旧,族中入仕者,实在有些太多了。若不是父亲一直无心朝政,恐怕陛下和太后,也要忍不住对王家出手了。”
“若是有人胁迫,不与琅琊王氏相说,却为人办事,那就足见他这把柄见不得人,有害于王氏一族,更该死!”
“连我大哥都谨小慎微,生怕出了什么岔子,授人以柄,他可倒好,愚蠢!你四叔让祝英台给信于你,也算是帮了王家一次,我会给父亲说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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