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宣城一事之后,我就成了出头的椽子,被人盯上了,”王凝之露出一个苦笑,“这不是为了躲着那些人,不得不来这儿了。”
桓冲眯了眯眼,王凝之说的当然是真话,但若说让他成了这出头的椽子,那可是自己大哥刻意为之,而他现在这么直接跟自己讲,怕是别有用心。
“既如此,不该躲着我吗?等我做什么?”
“我在这儿,只为等两个客人,前两天小王爷刚走,眼下您过来了,其他那些盯着我的人,也是一样,谁都想知道,谁也不敢先来。而我只要见过您二位,自然那些小麻烦,都会离我远去。”
王凝之笑得坦然,丝毫不似作伪。
桓冲闻言,倒也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王凝之,“原来,你是把我当成挡箭牌了,这倒也应该,若是我和司马道生都不能请得动你,其他人自然不会来做无谓试探。”
“只是,你既不愿随我而行,又不肯入这朝局,难道就不怕同时得罪了我大哥和会稽王?”
“大将军既给我这‘清扬’剑,我就自当是大将军以武相赠了,能得大将军欣赏,我当然不能给他丢人,胆子也比往日大了许多。”王凝之笑了笑。
“胆子大当然是好事儿,只怕未来麻烦不断啊。”桓冲倒是挺欣赏面前这人,说话做事,总能出人意表,自己以为他会随便敷衍的时候,他偏以诚相待,而在一些不重要的问题上,却似是而非。
“我大哥赠剑于你,你却不愿为征西军效力,那征西军自然不会护你周全,而那些嫉妒者,想必只要有个机会,便会落井下石了。”
“无妨,”王凝之笑着回答,“此剑既随大将军多年,自有威严,我夫妻二人,虽不算什么有才之士,也不会忧虑这些,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既然拿了大将军的剑,总要有些气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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