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会稽时,刚听说了的时候,是不信的,只觉是那些无所事事之人,闲谈谣传而已,今日见你夫妻二人,才算是信了。”
桓冲笑着摇摇头,似乎是为王凝之这般行径,觉得有些可惜,心里却警惕了一些,王凝之若真是如此爱重这个谢家的丫头,那未来王谢两家,想必是关系会更加紧密,想要撬开北方士族的手,恐怕会很难。
一旦这两家进退一致,其他北方士族必不会触其锋芒,而江南世族这些年来,虽有底蕴,却在朝堂上难有建树,隐隐被王谢压着一头。
毕竟,北方士族抵触的只是征西军,或者说是自己桓氏,而江南世族,抵触的却是北伐大业。
这次来会稽,给他最大的感受,就是这些世族,看似一盘散沙,却偏偏让人无从下手。
琅琊王氏,家主王羲之自己已经认识很多年了,那就是个软硬不吃的臭脾气,这么多年不争不抢的,却在暗中为王氏族人铺路,尤其是如今他那大公子王玄之,年纪很轻,却颇有当年王导之风,令人不敢轻视。
与其费劲儿在王羲之眼皮子底下搬弄是非,找那王玄之的麻烦,还不如来找王凝之简单些。
然而,这二公子王凝之,行事怪诞,竟似个纨绔子弟,在会稽这些日子里,本打算收集些王凝之的信息,获取其行事之习惯,最好能有几个把柄。
可随着调查,询问,桓冲对王凝之的印象,却变了许多。
他少年时爱打架斗殴,却从不伤及性命;也喜欢上青楼听曲儿,却从无什么难听的风流韵事,一无为什么青楼女子赎身娶回家,触怒父母,二无什么接头调戏民女,至于其他一些个小事儿,说白了更是不值一提,只不过是被人说上几句罢了。
那也就是说,王凝之行事放浪,却拿捏极准,看似满身破绽,实则毫无可以用来做文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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