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凝之这种,上来划了几笔,就丢去不管的,可着实少见。
王玄之自然也注意到了,探过身子,直接拿起王凝之桌上的黄纸,扫了一眼,他可实在是担心。
要知道,曾经有一次,家里爹爹请了几家人来相聚,让孩子们都赋诗一首,结果二弟王凝之,直接来了一首:“美酒佳肴并无我,写诗受训却是我,文章自古由心生,何时听闻遭强迫?”
然后,就是个很悲伤的故事了。
总之,这个场面可不一般,要是王凝之还敢这么干,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总要给他想想办法。
心里读了一次,然后,王玄之的目光就变得古怪了几分,看向王凝之,却见他正吃吃喝喝,翻了个白眼,王玄之低声:“这是你作的?”
“对啊,怎么了?”王凝之反问。
瞧见兄弟俩大眼瞪小眼,何仪往丈夫这边靠了靠,念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念完之后,何仪的神色也变得古怪了些,诗当然是好诗,清雅闲适,颇有古君子之风。
但是,这场合,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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