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敖辛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委实十分俊美。
只能说金陵山水确实养人,才养出他这番公子如玉。他与徽州的男儿是大不一样的。
敖辛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二哥敖阙。
徽州是个养兵养马之地,而非养人的。她二哥浑身都透着一股习武练兵之人的冷厉果决之气,两个地方的两种人,气质丝毫不沾边儿。
敖辛还是坐到了世子对面,看了一眼棋局,又看了一眼他。
敖辛一心想着,他就是前世那个背过自己的人,心里难免波澜微动。可敖辛面对他时,一时也想不出,十年之后他又是番什么光景。
兴许等再过几年,诸侯群雄逐鹿,大魏战火不绝,他便也没这闲情逸致再品茶下棋了。到时上了战场磨砺,将王之风方可显露出来。
敖辛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安陵王世子,苏连玦。
敖辛坐下时棋局已经进行了一半,她棋艺未经潜心钻研过,若不是前半段有苏连玦精心铺陈设局、使她可以直接从后半部分开始下,可能她出不了几招就会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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