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底深处。
毛若锦软绵无力地躺在祭坛上,身下的祭文犹如活物般,正在缓缓流动。
他是被一声悠远的钟声给震醒的,刚一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这里,且身下的这个祭坛正在抽取他体内的生气。
那古怪的虚影已经不见了踪迹,而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正对着那口巨大的铜棺。
毛若锦的一双眼睛能够在黑暗中视物,自然也能够瞧见从他体内抽出的生气,正顺着地上的祭文,正缓缓不断地涌入了铜棺之中。
他轻轻咳了几声,嗓子眼里有着一股子铁锈味,即便不用去检查,他都知道自己定然伤了內腑。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也活该我受的。”毛若锦盯着铜棺,喃喃地道:“都说了不能心慈手软的,该,真该!”
倘若不是他心软怕会毁了连陇山,又怎么会大意遭了道?
可他即便不心疼连陇山被毁,却也心疼连陇山下的那人啊。
如今他落到了这里,生死都成了未知,也不知道李静山在知道后会不会伤心难过。
应该会难过一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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