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陶潜出现,这道人立刻露出灿烂笑容,夸赞道:
“陶潜师侄不愧是大师兄看重的首徒,神通手段果然非比寻常,只一夜便收服了这只九头虫儿。”
“它虽只是个蜕凡境的长虫,天赋血脉却也不俗,在此处大泽盘踞多年得了许多便利,与多数洞玄境修士都可厮杀一番,便是师叔我亲自出手,也不一定就能在短时间内拿了它。”
“我就说,我那大师兄一向惫懒,怎忽然就想着收徒了,果真是慧眼独具,多宝多宝,又让他捡着宝了。”
按说被一位师门长辈如此夸赞,陶潜该欣喜才对。
但此时,他只觉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上次二人见面时,这酒肉道人表现得虽也友善,但看起来只是看在多宝真君的颜面上,却是没这般亲热。
陶潜转着心念,同时也不忘自谦道:“师叔谬赞,能收服这九首,弟子还是依仗了外物,非是我自身修为。”
陶潜以为,二人这一来一回的客套话说完,就该进入正题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酒肉道人竟顺着陶潜的话,接续道:
“师侄无需太谦虚,昨日你走后,正巧有一南粤境内的左道修士持着极乐令来我岛上享乐,又正好提及了你。你在南粤那诸般事迹,倒是让师叔也开了一番眼界,若早些时日知晓,说不得我就要与大师兄抢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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