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地叫唤着,惊醒了诸多工匠和将作大匠阎立德。
阎立德活动着僵硬的脖子,一分一分地缓缓下移,落到了那张空无一纸的案几之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张原本清高冷傲,且又成熟儒雅的脸庞,此刻已经黑得就像是熏了三年腊肉的大缸。
阎立德的嘴皮子在哆嗦,手指头也在哆嗦,就连那件笔挺的官服,此刻也颤抖得如同寒风之中的落叶。
“这,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你们这两个不成体统的匹夫!太特娘的有辱斯文了!”
极有修养的阎艺术家,也难得进在贞观九年难得的暖意春日里,狠狠地暴了一回粗口。
程处弼才懒得理会身后边传来的咆哮声,一路狂奔,一直窜到了宫门口,杵着双腿喘了半天气这才缓过来。
然后让守卫宫门的士卒唤来了一直蹲在宫门外等候自已的程吉,郑重无比地将那张阎立德的艺术作品交给了程吉。
让他现在就立刻回府,将这件好宝贝交给管家富叔,让他好拿去装裱起来。
也好早日悬挂在老程家那聚义厅一般的前厅里,让一家的糙老爷们,早一点接受阎氏双壁的书画艺术精品的熏陶。
看着程吉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接过去之后,跟那程利二人一起策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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