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满脸错愕地坐起了身来,扶着榻栏问道。“这是那王医令说的?”
“是的父亲。王医令言之凿凿,应当不会有假。”长孙冲深吸了一口气答道。
“程处弼那小子,能治老夫的病……”长孙无忌喃喃地嘟囔了句,表情实在是有些精彩得可以。
特别是一想到那次到渭城去送别大军之际,那个混帐小子给自己写的那首讽刺意味极其明显。
令现如今自己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头大恶的《程三郎渭城大营赠长孙吏部》。
这诗名,还是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妹夫给起的,更何况,自己与程处弼不对付,那小子想必心里也清楚得很。
“还有呢?”长孙无忌阴沉着脸再次开口问道。
长孙冲本不想说,可是看到了父亲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人眼的眼睛后,只能轻叹了一声照实答道。
“还有就是,程太常言,若是父亲想要治病,怕是得亲往太医署走上一遭。”
听得此言,长孙无忌的妻子脸色直接就变了。“那程三郎太过份了,他一个小辈……”
“好了……”长孙无忌摆了摆手,嘴角微扬。“老程那一家子人,就是那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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