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你祖母想想见见你。”
车祸事故结束，继承权被拿走的第一天，我回老宅的时候，见到在庭院栽种着老梨花，依稀看到蹲着幼年时期的自己。梨树白了又白，满地都是白色，大理石铺陈的路像是积雪寸步难行。
老宅其实是一座有历史感的别墅，远远看去庄严端庄，梨树处在门前北边等南风吹，一片涟漪飘荡，眼里尽是白。
跨进门，屋内正说着话的人们，齐刷刷地抬起头，就像是得到某个信号的准备进食的獴群。冰冷的视线，和屋内的阴暗总是会让人额外的难受。
祖母要见我的声音就是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说话的人是孙霁。
孙霁是那副不爱说话的性子，但从来没有和我说上一句话，他那双清冷的眼睛里满是厌恶的神色。
他说完，我还愣着，就被他一把拖拽起来，直直朝二楼书房的位置走去。楼下谈话声渐淡，一阵风就能吹灭。
他一把将我的手甩开，皱褶头一脸不悦，无视我的存在，后敲响书房门扉。
“奶奶，杀死我母亲的人到了。”
我抬起疑惑的脸，孙霁胡说些什么……我冷静下来，说：“你游泳忘记把水倒出来了吧？”
孙霁母亲很早以前就去世了，谁也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也没有提过一句关于她的话，就仿佛是不存在的人。
孙霁讽刺地勾起嘴角，转过身来，面对我的方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身后的门打开了——
此刻的话题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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