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是个善解人意的老板,当下表示了理解,他已经把人拖出来一个多月,现在差不多收尾了,资金这方面的事他可以搞定。
安承一夜辗转,想破头也没明白自己的方案在哪里出了差错,清早顶着两个黑眼圈赶飞机回去,手机刚恢信号便挤进来四五通未接电话和一大堆短信,问他什么时候能到。
安承没空回家,拖着行李先去了疗养院,几个护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见到他简直要哭出来。安承没心情听他们哭诉,直接去找人,但护士没领他去VIP室,而是拐进了另一处低矮的院子。
眼看着越走越偏,安承心里咯噔一声,坏事了。
这房子之前是给戒毒人员准备的,里面有专门的强制性设施,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把人往这边送,安承快步急行,心头暗暗积攒了怒气,把人交给你们一个月,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某个房间传出惊呼,这下不用护士引路他也知道了,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季白时还是猝然一惊。
他赤脚站在屋里,水蓝色的病服被撕扯成了絮状,牙根紧绷,眉峰拧起,眼神冰凉而暴虐。季白喘着粗气,自胸腔里发出咆哮,简直像一头被激怒了野兽,安承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跌坐在墙角的护士很快被人扶了起来,搀扶出去检查伤势,夏铭抱着一沓文件,命令门口的保安,“给他穿上,快给他穿上!”
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里拿着束缚胶衣,却还是犹豫了,踟蹰着不肯上前。
安承挤开重重人群进去,“怎么会这样?”
“师哥!”夏铭扯住他的袖子不肯放手,“季白失控了,我已经给他停药了,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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