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安承点点头,兄弟俩陷入了沉默,“过年又不在家了吗?”他随口问了一句。
“我这工作你也知道,”安博汉叹气道,“抽时间回去看看老两口,过年可能就不回去了。”
“注意安全,”安承说。
“等忙完了回来请你吃饭,”安博汉笑了,“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安博汉又紧赶慢赶地离开了,安承站在楼上看到黑色的轿车滑出疗养院大门,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得是什么时候。他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心头却猝然一惊,季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低垂的眸子下面乌沉沉的视线看过来,说不上多么犀利,但绝对不会让人感到舒服。
好在安承在这行也摸爬滚打快十年,见过的奇葩病例也不少,当下便走到床边,“醒了?”
男人没有吭声,甚至连眼皮也没眨一下,直勾勾看了半晌,又阖上眼睛沉沉睡去,安承直等到听见细小的齁声,才松了口气,季白的眼神里丝毫没有一个失忆症患者应有的茫然。他在打量,在判断,认定安承没有威胁之后也没有任何想要了解的兴趣,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无趣,所以干脆闭上眼睛睡大觉。
安承站在床边端详片刻,以他看男人的挑剔眼光来看,季白长得也是相当不错的,手长脚长,淡蜜色的皮肤,睫毛蜷曲,却丝毫没有柔弱的感觉,即使毫无抵抗地躺在床上,也没有任何的惶恐失措。
安承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此刻有什么要伤害这个男人的举动,对方会毫不犹豫地跳起来捏断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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