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好,”季白跟着安承叫人,他没跟长辈打过交道,又生怕出错,反而显得老实拘谨,被安奉廉牵着热络寒暄,几乎有点无所适从。
“好好,”老爷子被哄得开心,又不轻不重埋怨一句,“承承的东西让他自己拿,这大包小包的该累坏了。”
“他拎不了太重的,”季白下意识解释一句,随后又感觉这句话不太对,找补似的说道,“没事,我力气大。”
“承承这孩子从小娇养坏了,”安奉廉无奈摇头,一副我家熊孩子给你添麻烦了的架势,“之前他生病,多亏你费心照顾。”
“我手艺不精,都是安老师指导我,”季白不好意思起来。
安奉廉这辈子最擅长跟人打交道,一捧半踩,给季白抬举得受宠若惊。他活到这岁数已经是人精,谁知道这朋友会不会就是未来的孙媳妇,先把话都圆好了,我家小孩任性惯了,要是冒犯到你,可得多担待些。
季白哪见过这阵仗,被博大精深的中国话术哄得晕头转向,脸都要红了,结结巴巴的样子竟合了安奉廉的眼缘。安承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眼看话题要扯到他的各种童年糗事,赶紧把人拽走。
“爷爷我们去休息了!”安承跑得飞快。
“臭小子,”安奉廉笑骂,“小季有时间过来喝茶。”
安承先领人去堂屋见了奶奶,又是一阵问候。安承的奶奶当年也是大家闺秀,两人是包办婚宴,却融洽和谐,几十年不曾有半句争吵,给小辈们做足了榜样。
行李交给家里的阿姨去收拾了,安承把人领进自己的小院,他在北京待得时间久,学校放假常回来住,安奉廉便单独给他留了一方院子出来,小而精致,院口拱门处翠竹环绕,是其他兄弟没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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