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浪漫而慷慨的,毫不吝于表达自己的喜爱,每天都要拥抱接吻,感情便在种种细节里慢慢养着,温润生光。
“番茄土豆烩饭,”季白老实答道。只是他的手艺还在进阶阶段,煮出来的东西实在算不上好吃,安承那么挑的一个人却并不嫌弃,每次都大快朵颐,然后建议他下次应该怎样做,多放些水,调小火候,或腌制时间再长一点。
他贪恋这种平平淡淡的温暖,后背被安承的胸膛暖热,两人像企鹅那样搂抱在一起,安承的下颚可以恰好搭在他的颈间,一个个柔软的吻辗转在发梢耳后。
“呀,手怎么了?”安承突然惊呼。
“没事,刚划了一下,”季白低头,发现伤口又渗血了,他将血珠吮掉,随即整只手被安承牵了过去,放到鼻尖细细查看。
“有点深,你干什么呀对自己这么狠,”安承出去拿创可贴了,他总是不满季白对自身状况漠不关心的态度,之前的手肘也是,现在的破口也是,仿佛在季白那里人生除死无大事,磕磕碰碰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没关系的,”季白有点哭笑不得,要这么点小伤都要包扎,那他以前别活了,抱着纱布和消毒酒精度日吧。
“你要学着对自己好一点,”安承用纱布把血迹擦去,认认真真包上创可贴,生活的细微之处总是反映很多事情,对自身冷漠的人往往也会对生命欠缺尊重,便更容易失控极端,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知道这种事要慢慢来,所以从边梢处开始,一点点教导软化。安承不知道的是他正在挑战季白的整个过去,他的对手是那些旁人不敢细看的黑暗经历,要把人从泥沼里面□□属实不易,但安老师也不是个孬货,他认定的事没有什么做不好。
“好啊,”季白随口迎合,起锅关火,把炒饭倒进盘里。
“我是认真的,”安承把人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郑重其事看进他的眼睛里,“对自己好一点,不然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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