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季白似乎明白了安承为什么那么看重自己的学生,砸了项目也不想学生们丢了饭碗,生怕他们自己因为自己的事情受到波及。
善意永远是相互的,他们在一起之后,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不合适,这是他们第一次收到来自外界的最真诚的祝福,那些学生把课件当荧光棒挥舞:祝你们幸福!
季白看到那个昨晚还强大不可测的男人在讲台上哽咽,他不知道安承早就濒临极限,所以才更要显得若无其事。安承振振有词,道理正大,恰恰是因为内心已经孱弱到不堪一击。不能退缩,也无路可退,如果连自己都放下那口气了,早晚会被人攻得丢盔弃甲。
他站起身来,绕开围观的人群,大步离去。安承终于捕捉到那一抹身影,急忙宣布下课,乘电梯追上。
他气喘吁吁跑到停车场,拉开车门,车内温度已经暖得正好,季白坐在驾驶位上,神色安然。
“你听到了?”安承看着他,充满期冀,眼睛里一点点恢复神采。
就应该是这样,安承离不开象牙塔,他在这里会永远充满力量。
“嗯,”季白点头,“他说我们会幸福。”
“你相信吗?”安承问。
“相信。”
“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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