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扭头看了眼,笑得温温柔柔,“二姐姐,你也坐吧。”
这般态度早就没了先前的亲昵,怎么回事,难道生分了?
楚安洁局促地扭了下手帕,惺惺作下。
都坐定了,丫鬟们奉上茶果。
魏安然心中还有牵挂的事,就直接开门见山,“说来也是惭愧,前些日子我在永宁寺住着,大房搬府,大哥成亲都没去,礼数不周,大姐姐和大嫂嫂可别怪我才好。”
这话说得楚安曼和唐氏满脸羞赧,垂着头。楚安曼还好些,怎么说也是认识许多年的堂妹,但头一回见面的唐氏就羞得无地自容了。
她学的礼仪都是一等一的,搬府成亲,他们连帖子都没给妹妹送,如今反倒被人说抱歉,一时间羞愧难当,手里的帕子都绞成一团。
“按道理说,我从寺里回来后,该去府上给大伯和大伯母请安的,只是我如今还带着重孝,不方便去府上见礼,只好安排了人备了年礼去表表孝心。”
魏安然啜了口茶,笑着说:“老太爷和老夫人那头,我是没有送的,一来他们心里应该是还记恨着我,二来,我心里也记恨着他们,就不必做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来给自己添堵,也给他们添堵了。”
楚安曼没想到三妹妹会把这件事直说出来,也不遮掩她对他们的怨恨,手指捏紧了。
“前几日我还听四叔说了,等过了年,楚三爷的案子也要定下来了,虽说我希望再关他一阵,让他长长记性,但也无妨,总归结局不是流放,就是杀头,这都是他应得的。前头老太爷和老夫人还想着找找关系,塞塞银子,把人给留下,如今看来也是没有成效的。我也把话挑明了,就是他们塞再多银子,我也不会让楚三爷逃出生天,总归还是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外头人都说,楚家摊上我这个不孝女,是家族不幸,一来我已经不是楚家人,倒是不惧这个名号;二来,我不能白白挨骂,总得把我自己的恩怨了结才成。既然骂名已经出了,那我不如就做到极点,让人瞧瞧什么才是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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