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言辞恳切,一副鞠躬尽瘁的模样跪在下首。
弘顺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把他晾在那里。
夜非辰心里暗忖,大哥这番话说得倒是聪明。
若皇帝接受他的自请,派他去两广,便是默认了他可以对庆王一派下手,那他顺势而为,最后给弟弟安上个不得不死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
若皇帝拒绝了他,便是放出一个信号,一个保住庆王,制衡朝野的信号。
那时,对他来说,这件事就不宜插手了,否则容易惹火烧身。
弘顺帝沉默了片刻,又看着庆王,幽幽开口问道:“老三,你的意思呢?”
这便是给他机会了!
庆王上前一步,恭敬道:“大哥愿为父皇分忧,是国之幸事,但如今大哥已经掌管户部,新旧交替之际,事务繁杂,两广又路途遥远,来回颇费些时日,恐因此事分神。如今礼部事务已于年关前备好,想必十七弟正是闲散时候,再说他两下江南,事情办的颇为圆满,儿臣觉得,十七弟可去。”
夜非辰听罢,先朝上首的皇帝行了个礼,又朝庆王行了一礼,“皇兄谬赞,十七愧不敢当。但适逢天灾,灾民暴动,此事事关社稷民生,十七定当万死不辞,恳请父皇恩准。”
弘顺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大殿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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