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七煞毒发吗?”
“也不算是,只是那些毒素像是融到他的血液之中,依附到骨髓上,虽然只有一点,但经年累月,对身子的消耗还是很大的。”
叶秉竹心中刺痛,“那……他会变成什么样?”
“不严重的话,最多就和以前一样,逐渐回到黑暗中,若是严重,那……”
竹虚没继续往下说,但也算是说清楚了。
他给自己灌了杯酒,“你知道我为什么甘愿跟他出生入死吗?”
叶秉竹捏着手里的杯子,看着他。
竹虚冷哼一声,“我这辈子就没见识过这么狠的爹,世人都道血浓于水,哪家对自己的亲儿子不是捧着哄着,见孩子遇见危险,更是连自己的命都能舍了去,就为换孩子的平安。我跟他出生入死,就是想见识见识这能给自己亲儿子下毒的老子,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叶秉竹看着烛光下竹虚的眉眼神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和他从上京去了回鹘,又从回鹘王宫逃出来,到了南漳村,再从南漳村回到上京……流离过这么多地方,他最快乐的时候便是在回鹘时,骑马射箭,好不恣意;在南漳村,他生活在无光的世界,整日躲在黑暗里;到了京城……”
竹虚歪嘴笑了笑,“他战战兢兢,四面楚歌,活得小心翼翼,慎之又慎,不光有皇子之间的你争我夺,就连最上位的那人,也在算计他。实在是累啊!”
叶秉竹垂下眼睫,捏在手里的冰冷的杯子已经被捂热,但他觉得,那阵冰凉像是钻进了他心里,“如果你明天不想开口说这件事,那就由我来帮你做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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