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演张桦,很可能演成一个面谱化的角色。”丛篮说,“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可以多去看看以媒体记者的传记,尤其是新闻记录,然后去做一个人物小传。你刚才的分析是准确的,但是还不够深入,她父母的事故究竟给她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她寄居他人家的经历又让她的内心有什么样的变化、什么样的敏感,这些都要进一步细化,你把它们变成一点一点的细节,你的表演就会有更多的层次,更丰富,而不是停留在敏感、童年阴影这样的概念上,我打一个比方,张桦为什么即使住得远一点,也有一个人租房子住,不肯跟别人合租。”
“因为她从小就没有自己的空间,当她有能力的时候,她要让自己有一个独立的生活空间。”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丛篮说,“编剧其实把张桦这个人物写得很好,应该是在这个人物身上投注了很多自己的情感,你想要演好,就不能把她演得俗了,套路了。一个敏感的、尖锐的职场女人,这样的人可不仅仅是停留在表面的敏感尖锐。”
“好。”周云认真地点头,“我这就回去做准备。”
回到酒店,周云第一时间开始读剧本。
明天上午要拍的正好是她向主编争取一个选题的戏。
周云拉着郑小句跟她排练,演了两遍。
郑小句战战兢兢地说:“小云姐,你好凶啊。”
周云恍然回过神来。
张桦跟主编争取选题,能这么凶吗?
对方是主编,张桦一个没有背景、只能靠自己的小记者,无论怎么样也不应该这么凶才对。
张桦很倔强,很执着,但不应该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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