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
虽然只与陆云山对视一眼,海东歌却已回忆完自己人生种种。
苦意泛上心头。
桌椅还是当年的桌椅,但此间美景,已经毁于一旦。
陆师兄还是当年的陆师兄,但当年那怒马鲜衣,风流恣意的红衣男子,此时眼窝已显出疲态,披着月白的衣袍,左手包缠纱布。
“我,自罚三杯。”
海东歌在陆云山面对坐定,声音有些颤抖,伸手去取酒壶。
然而刚刚提起壶把,他的表情却突然僵硬,因为这壶,太轻。
原本来时就心有愧意,忐忑无比,此时发现酒壶为空,海东歌的动作悬在半空,心情骤然落入谷底。
看来……
今天并没有人想与自己共饮。
海东歌眼底,浸透着繁杂的神色,提壶的手指,微微颤抖。
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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