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道面色阴沉地转过身子，以一种极为晦涩的目光用力打量沈炎元。
这一眼，不过只用了一息，但却又令沈炎元恍惚感觉，时间停滞了百年不止。
“老夫……的确没有看错你，你的资质，比星雾、拾云还好，居然连老夫的精神压迫，都能抵挡片刻，我会派人去你本尊闭关地，送上更多的修炼资源。第四步的洞虚境，不是你的尽头，你要在百年之内，尽一切可能，达到半步合道。”
冰宫隆隆作响，沈炎元呆呆地看着存道老祖，感觉他老人家的声音极不真切。
二人身外，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色结界，此力来自于老祖的灵威，足以暂时抵挡靡靡暴走。
“不过你看错老夫了。”
没有给沈炎元任何开口的机会，存道老祖自顾自地开口。
“老夫不是皓月老鬼那个偏执狂，三千年前，我忠于镇魔界主，三千年后，老夫依旧对镇魔血……保留着应有的尊重，若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此女……老夫定会悄悄守护。”
啥？
存道老祖，并不亲仙？
与自己一样，亦不乐意将真小小交到仙人手里？
沈炎元听得越来越糊涂，既然如此……那他刚刚为何又要棒打鸳鸯？盯着空空的玉榻，沈炎元有种快要被存道老祖搞疯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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